贾宝玉的幸福生活之童年篇
作者:不详
宝玉十岁那年,上午在村子了转了半天,跑到村里的戏院时,那个阴暗的角
落里,已有十几个小孩围坐在焦大前了。
正值冬日,阳光从破窗射进来,照在十几个小脑袋上,从后面望去,后脑勺
细黄的发边镶着一轮微微的金光,焦大面朝这边,正得意地笑着,露出一口稀落
的黄牙,几处乌黑。
宝玉知道他已经开始讲故事了,悄悄走过去,从兜里摸出几根烟头,放在焦
大面前,那里已堆了一大摊烟头。
几个小孩看了他一眼,静悄悄的,谁也没吭声打招呼,又将目光集中在焦大
脸上,气氛很神秘。宝玉也知道规矩,屏着呼吸,在旁边坐下,听焦大说些什么。
虽然是严冬,焦大只穿着一件破烂的大袄,有几处裸露出焦黄黑瘦的肌肤,
跻着一双破军鞋,裂口处脚趾探出一动一动,一只飞虫绕着他上下飞舞,最后停
在他嘴角的唾沫上。
焦大见十几双眼专注地盯着他,不禁有些得意,他焦黑的手抖抖地伸向破口
袋里,掏出几根烟头,用白纸一包,搓成一棍,点燃了,烟在一束阳光下升腾散
开。
焦大是村里的孤老头,烟瘾很大,专捡别人扔在地上的烟头抽。据说他早年
参过军,打过仗,以前还是国民党的一个团长呢。
他肚里装着许许多多的故事,有打仗的、有古代的、有动物的,吸引着村里
的小孩捡来烟头换故事听,但最神秘的、让小孩捡最多烟头来换听的,却是黄色
故事。什么小贾瑞打猪草呀、什么河里洗澡屌被猫刁走呀、什么谁摸黑偷进寡妇
屋里呀、谁在地里野合被人看见呀,着了魔的一帮孩子成天四处找烟头,攒够了
就到戏院的一堆废弃木料旁,要求焦大讲故事。
这次讲的是焦大自己的故事,他当团长的时候偷的一个女人。宝玉到的时候
故事已讲了一半,听到的第一句是:「―――她的水很多,哗啦哗啦的,湿了一
床―――. 」
一个年纪稍大的孩子忍不住问:「她的逼长得什么样?」
这下几个小孩呼吸都不敢出,脸憋得红红得,他们最好奇的就是女人的那个
东西。
焦大舔了舔嘴唇,说:「女人的逼都长得差不多,她的就是毛更多一点,肉
更厚一点。」
那个年纪稍大的孩子又问:「女人长得差不多的逼又是怎样的?」
焦大想了半天,终于说:「女人的逼跟上面的嘴差不多,只不过上面是横着
的,下面是竖着的,还长胡须。」
十几个小孩「啊!」的一声,都吃惊地叫起来。宝玉脑袋里就塞进一张嘴,
长着胡须,还一张一张地动,一下子有点迷糊得要晕了。
正在这时,宝玉听到他奶奶的呼唤声,该吃午饭了。奶奶倚在门边,直等他
走近才开始骂:「死到哪去了?那么好玩的?饭都不知道吃了?」又在他后脑勺
用力一戳,宝玉矮身一笑。心里却热乎乎的,他渐渐喜欢奶奶的这种疼爱方式了。
宝玉的父母亲都已开始吃了。母亲正要板起脸,却见奶奶叮叮颠颠的在后戳
骂宝玉,宝玉却一路笑嘻嘻过来,也忍不住好笑,骂了声:「野种!成天就知道
到处疯跑!」
宝玉见父亲停下碗盯着自己,不敢再笑,乘了饭,沾着凳角,低着头一个劲
儿扒饭吃菜。
一撇眼,见母亲张着嘴一口一口的嚼着,不由想起焦大说的女人下边长着胡
须的嘴,一阵古怪的感觉让他走神,米饭漏出不少。
母亲王氏见了,忍不住又数落:「你看看你,坐没坐相,吃没吃相,真是个
野种!」
宝玉无疑是父母亲的亲生儿子,一直不明白妈妈为何总爱骂他作「野种。」
他却不知道,这里还有个小秘密。
原来宝玉的父亲贾政算是村里的文化人,读完高小,娶了邻村教书先生王家
的女儿,一连生了三个女儿,却没生个儿子,家里隐隐的不活气。
十年前的一天,贾政和他老婆王氏带上午饭到黄坑陇田里爬草。黄坑陇离村
里十几里路,是村子里最远的一处田地。队里的人大都只种晚稻,为省事。但贾
政家中等着张口吃饭的人多,于是种了两季稻,指望多收成些。
两人一地里挑着东西,很少搭话,到了地里,绿茫茫的一片田里空无一人,
整个山谷就贾政与妇人,静得可怕。
贾政卸下化肥,在空地上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,调理肥料,妇人先下田爬
草了。
这天热得跟什么似的,才八九点钟,日头已毒辣辣的,田里的化肥经这么一
晒,漫起一股气味,窝在田里,使人气闷难受,两人都没什么说话,只顾闷头干
活。
实在忍不住了,才直腰站一会儿,望望四周,直想到岸上休息一会。好不容
易熬到中午,该吃饭了,两人歇了活儿。
贾政爬上岸,赤脚踏着温热松软的田埂,一种疲惫之后那股轻松劲儿令他感
到无比的惬意。走到小溪去洗手脚,才一入脚,冰凉的溪水从脚底浸透上一股凉
意,十分舒畅。
贾政忍不住一下歪在溪水里,任溪水从身上、耳边流过。冰凉的溪水浸泡全
身,头上是悠悠白云,贾政似乎又回到调皮的孩童时代,一改平日的稳重正经模
样,孩子气地「噢哦」直叫,把妇人逗得吃吃直笑。
贾政望着妇人,见她衣裤都沾了泥,头发纷乱,有几处掉下来遮住了眼睛,
白嫩嫩的脸被太阳晒得晕红,带着点疲倦,比平日添了一股动人的味儿,裤脚高
高掠起,露出雪白的腿儿,在清清的溪水里分外白嫩。不由性起,一手水泼向她
身上。
妇人笑嗔道:「你作死啦,没大没小的,象什么样。」两人俱已三十出头,
婚后很少这么嬉闹。贾政笑道:「这儿没一个人影,要那模样干吗?」说着又掬
起一手水扑向她脸上,妇人笑骂着,一边躲避,一边也将水掠向他。贾政玩得兴
起,渐迎着水儿靠近她,一把将妇人掀翻在水中。妇人忙手忙脚,乱舞乱踢,口
中早呛了一口水,爬起身,咳嗽着,笑骂着。
贾政笑道:「先别骂,你看看你那模样。」原来妇人一身穿着薄薄的衣裤,
给水一浸,湿淋淋的紧紧裹住全身。没带乳罩,上衣贴着那乳,整个如裸露出一
般,下边裤子包着两瓣屁股,更是不堪入目。
妇人忽然一阵害羞,脸上飞过一片红晕,别过身子去整理。贾政自结婚后从
未见她如此情状,一时恍恍惚惚,感觉一股冲动汹涌而至,一把推翻妇人,两人
就在岸边草地上翻天覆地弄将起来。
事毕,贾政扶起妇人。那妇人身子依旧是软的,红晕遍颊,如醉了一般。
累过之后,吃起饭来特别香,贾政碗中菜吃光了,还只顾大口大口扒饭。忽
然碗中多了块沾着饭粒的肉,耳边听得妇人的骂:「就给饿死啦,象从梁山上放
下来的。」贾政含了一口饭,鼓着腮帮,向妇人望去,见她已低头吃饭,感觉心
头热乎乎的一阵受用。
吃饱饭,两人找一处树荫,将稻草铺上,软软的躺在上头。贾政靠近妇人。
手伸进衣裳下扪弄她的双乳。那只大手长着厚茧,粗糙干热,沾着些稻草屑儿。
时而轻轻逗弄那乳,惹得妇人身子骨俱是痒的,时而又把乳头紧紧一撮,妇人一
痛之后,那处却热辣辣的久久余下股蚀骨的舒服劲儿。两人早已疲倦,一会儿迷
迷糊糊的就睡着了。
贾政先醒来了,见妇人兀自酣睡,两颊如醉,鼻尖上细细的渗出汗珠,黑发
沾着稻草,纷乱地散着,十分迷人。下边那物于是一点点的涨大,悄悄从背后将
妇人搂过,推开妇人双腿,隔着薄裤顶着妇人私处。妇人给他一拨弄,便醒了,
迷迷的侧头望了他一眼,兀自闭眼要睡。贾政便让妇人夹着那物,将身子紧贴妇
人后背,也闭眼不动。
不一时妇人因两腿间那物火热滚烫的偎着,中间早渗出水来。贾政发觉了,
却只顾装傻不动。
妇人忍耐不过,轻唤了声:「喂!」贾政不应。妇人偷将手在贾政大腿捏了
一把,见他还没反应,便两腿夹着那物微微蠕动。贾政攒着妇人乳房的手不由一
紧,疼得妇人痛叫一声:「死鬼!」将那手甩开,下边夹着那物一用力,贾政却
不觉痛,反而如心尖尖一紧,有股不可名状的快感,笑喘着,咬住了妇人耳朵。
妇人便两腿夹紧,不住的扭动搓移。贾政大喝一声,手一使劲,搂着妇人从身上
翻过。两人在道上滚了几滚,那曾注意到,一下滚到田里去了。
妇人弄得满身泥浆,便欲上岸,却被贾政一把拽住,急急地去扯她裤子。妇
人一边挣扎一边叫骂。那当得他力大,「嘶啦」一声,裤子被他拉下,就按在泥
地里狠命地干起来。
妇人身子在烂泥中,不住扭动,便如一个泥人一般(呵呵,泥人大大,笑)。
贾政那棍一样的东西,插进拔出,也分不清是妇人的淫液还是泥浆,夹带着,鼓
捣得起劲。两人象泥地里的牛一样,搅得一片田地狼藉糟乱,妇人竟破天荒地达
到了高潮,趴卧在泥水里,起不来。
也许是这次贾政雄性颠峰创造的奇迹。十个月后,妇人生下了盼望已久的男
娃——宝玉。
那时正是春末季节,宝玉的族堂兄刚在街上打散了一对交尾的狗。产房里就
响起一阵婴儿落地的哭声。这小孩一下地,手拳得紧紧的,哭声嘹亮,小鸡鸡竟
是硬挺的,一副精气十足的光景。外婆一把接过,喜得合不拢嘴:「亲家,你看,
你看!是个男娃!」贾母早已一手抢着接过,更喜得不知如何作嘴,竟忘了手里
还拿着剪脐带的剪刀,一边小心捧着摇着,一边直念佛:「阿弥托佛,我贾家总
算有后了,小祖宗罗,哦哦哦―――. 」
一边说快拿衣服过来:「小心凉着了!」一边才匆匆放下剪刀,接着又指指
点点小孩的长相。一下又叫他父亲快来。
贾政在外听见生了儿子,喜得傻傻直乐,上上下下跑动,不知如何忙是好。
一回头把倒澡盆的撞了,水流了一地,裤子都弄脏了。几个姐姐听说生了个弟弟,
都挤进来了,乱糟糟的直嚷着争着要看小弟弟,围得满屋子转不动。王氏躺在床
上,听着忙闹一团,望着传抱争看的小儿子,疲倦而满足地一直微微笑着。
这小宝玉长得粉妆玉琢,钟灵清秀,竟比他几个姐姐还水灵些。几个姐姐将
他打扮成女儿模样,活脱脱一个惹人怜爱的小女孩。他照见镜子中自己的样子,
嘻嘻直笑,穿着到处疯跑。连贾政也喝止不住。因贾母宠爱备至,异常的调皮,
在家中便象个混世魔王,花样百出,约束不住。
一次,小姐姐探春正坐在马桶上尿尿,宝玉从外头进来,将一枝芦苇管藏在
背后,悄悄走近,突然用芦苇管去戳那白白的小屁股。探春忙下地,尿了一裤儿,
又羞又急,大声哭叫:「爸,你看看弟儿!」贾政才应了声:「什么事?」宝玉
一溜烟跑了。下次碰见探春时,将手刮脸羞她:「羞羞羞,这么大还尿裤儿!」
探春气得眼瞪圆圆的,却拿他没法。
几次姐姐们洗澡,他在外嚷着也要洗,待得姐姐们肯时,他跳进澡盆乱扑腾
一气,一个劲儿捣乱,弄得几个姐姐光着身子,澡洗不成,满屋子俱是水,王氏
知道了,也只笑骂一声:「野种!」骨子里透着的却是溺爱,王氏将他的调皮归
结到那次野地里怀上的。
过了年不久,春寒料峭。最是孩子们贪睡的时节。这一日,贾政夫妇才刚起
床不久,宝玉没添衣服,竟自个起床,跑到隔壁姐姐们睡觉的房间,爬上床,一
下扑在棉被上。几个姐姐齐声叫唤,小宝玉越发得了意,竟颤颤的站起在上头乱
跳起来。踩着的俱是姐姐们的脚,曲曲叉叉的,便摔倒了,却又不痛,咯咯笑起
来。底下小姐姐探春给他踩到脚,痛叫起来,小手扯过宝玉,在他屁股上使劲拍
打了几下。宝玉挣脱了,在棉被上滚开去,隔着被子擂她的脚。大姐元春说:
「弟儿,外边冷,快进被窝里热热身子。」说着让开身子,掀起被角,探春立刻
叫:「不准他进来,死皮赖脸的!」宝玉笑道:「偏要进来。」身子一骨溜就钻
进被里,双脚一下乱扑腾,搅进一阵冷风。二姐迎春说:「弟儿别胡闹!」宝玉
却将一双冰冷的小脚往探春脚上挨去,探春双腿急缩,口中叫了一声。
元春道:「弟儿不要捣乱,我讲个故事给你听。」
宝玉就爱听故事,一听说,叫:「快讲!快讲!」头往元春胸乳间挨去,闻
到一股温软芬芳的气味,这才安静了。
元春挪了挪身子,十分舒坦的样子,说:「从前,有个孩子很调皮―――」
探春立即插嘴道:「他的小名叫石头!」
宝玉道:「不是!他的名字叫你。」
探春道:「对,他的名字就叫你!」
宝玉道:「不是我,是你!」
探春道:「大姐讲的是男孩,我又不是男孩。」
宝玉道:「胡说,大姐又没讲一定是男孩,大姐是不是?」
元春道:「你们别吵,哎呀,你们一吵,我故事都忘记了。」
宝玉双脚乱蹬,叫道:「骗人的,骗人的!」口中嚷嚷,缠着元春,小脑袋
拱在她身上,乱磨乱钻,元春领口给弄松了,露出一瞥白肉,痒丝丝的,红着脸
直笑。
忽听得院子里一个人叫:「阿政嫂!」王氏在厨房里应了声:「唉!」院子
里的人道:「你家石头要不要报名读书,他们说今年开春办个幼儿班,赖大家几
个孩子都已经报名了。」
王氏尚未答应,房间里宝玉倒先大叫:「要要要!今天就去报名读书喽!」
兴奋得噢噢直叫。他在村里的街上经常看到大一点的孩子背着黄军包神气十足,
羡慕已久。一时早将听故事忘了,跳下床,元春拉也拉不住。
(下一篇:童年-李纨篇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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呵呵,如果换一个时空际遇,贾母也许还是个疼孙子的奶奶,贾政也许还是
个正经严厉的父亲,但未尝不会是个农民,而那个女人堆里长大的宝玉,带着些
呆气和污浊,带点好色,你我身上都藏着他的影子,但大观园却只能在梦里,可
望不可及了。古镛2003月4月2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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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二)可卿篇
放学了!宝玉从教室里冲出来,顺着斜坡飞快地跑下去。耳边的风呼呼叫,
感觉整个人就要飞起来。秦钟紧跟在身侧,书包「啪啪」响,拍打着他的背胯,
始终见着半个蓝袖子手臂,在旁边一摆一晃。
到了平地,两人刹不住脚,村里的鸡鸭鹅狗和小孩满街惊跑。终于到了十字
街口,宝玉慢下来,胸口发闷,眼前发黑,却硬挺着,气喘吁吁道:「我赢了!」
秦钟整张脸儿发红,喘着气,说不出话。
两人到了秦钟家,老远,见屋前的土坪上,铺了一张大竹席,席子上,秦钟
的姐姐可卿脱了鞋,穿着袜,半蹲着,往上铺一张圆圆的薄面片。那是这一带农
家点心,淀粉做的,掺着藕粉,晒干了,掰碎,在锅里的热沙中一炒,出来一块
块酥脆的面卷,拿来招待客人。小孩则常装了一口袋,满足馋得不行的嘴巴。
两人欢呼一声,往厨房里跑。这东西吃多了,便不稀罕。倒是出锅时热热湿
湿的吃,很可口。
锅里的一张薄片正好了,秦钟的母亲用筷子在蒸锅里一转,揭起一张,覆在
大铁勺背面上。秦钟毛手毛脚的,就去抓,被他母亲一支筷子敲在手背:「馋鬼!
就知道吃!这是好的。」说完,笑吟吟的从旁边一堆破损的面片里,先盛了一碗
给宝玉,也给秦钟盛了一碗:「吃了一碗,就要干活!」
宝玉和秦钟一边往嘴里扒,一边连连点头。小孩子喜欢干这活,举着大铁勺,
送到外边晒席上,让人小心翼翼揭下了,又跑回来。送进送出的,中途乘人不注
意,便撕下一块偷吃,别提多美了。
阳光下,可卿穿着花布薄衫,等着呢。宝玉举着大铁勺来了。
「怎么缺了一角?」可卿眯着眼,笑嘻嘻的瞟着宝玉。大铁勺上,十分明显
的缺了一大块。宝玉后悔撕得太多了,不好意思地笑。
可卿却自己撕了一块,放到嘴里,红红的唇在动:「反正都破了,就吃了吧。」
又撕了一块,塞在宝玉嘴里,宝玉分不清哪是面片,哪是可卿嫩嫩的手指,一起
含了。结果一只手指抠在嘴里,舌头舔得有些发麻。
秦钟看见了:「好呀,你们俩偷吃!」可卿抽出手,也撕了一块给他,就没
声了。
宝玉看见可卿胸前衣扣露了一隙,白白的,没有吱声。可卿拍了拍他的头:
「小鬼,好吃吗?可不许再偷吃了哦。」她的衣袖好宽,腋下有淡淡的毛,宝玉
看了还想再看,可卿却把手放下了。
宝玉喜欢在席子上,干干净净的,面前铺开了一个一个薄面片,让人高兴。
可卿就在身旁蹲着,鼻子上冒着细汗,白袜子上边的腿,又白又嫩,屁股绷得紧
紧的,往后尖出。宝玉想起秦钟一次跟他说的:「好大好白哟!」
秦钟一直跟姐姐同睡,可卿小便时,就被他偷看到了。其实可卿很瘦弱,屁
股比许多女人都要小,怎么会「又大又白呢」?宝玉现在却发现了,确实不小!
虽然腰很细,但那很细的地方一到了屁股,却一下往两边宽出,葫芦似的,沉甸
甸全在后头。
怎么会这样呢?宝玉想不通。可卿铺好一张薄面片,顿了顿身子,直腰站起
来,胸前衣扣处,折了一下,露出更多的肉,白鼓鼓的,是奶子吗?宝玉心怦怦
的跳,眼睛移不开,被可卿发觉了。低头往胸前一看,本来太阳晒得晕红的脸儿
更红了,对宝玉说:「哼!小鬼!――――」宝玉早一溜的拿着铁勺跑开了。
再来时,可卿揪宝玉的耳朵:「你说,刚才看到了什么没有?」脸颊如醉,
神情怪怪的。
宝玉哭丧着脸:「真的什么也没看到!」
可卿说:「哼!骗人!」手揪着他耳朵不放。秦钟出来了,可卿轻声说:
「以后再找你算帐!」手就放下了。
秦钟直呆呆的说:「宝玉又偷吃了吗?」见两个人都没吭声,手上就撕了一
块:「那我也吃。」
晚上,宝玉和秦钟一起在灯下做作业。可卿进来了,宝玉心怦怦跳:「她会
不会找我算帐?」可卿却绕过他们,到了里屋,一会小便的声音就传过来。秦钟
将书一放,拉着宝玉的手:「快来!」两人凑到里屋门边,探了半个头进去。可
卿已经完了,正站起来,宝玉只看到白白的一闪,就被裤子遮住了。可卿的手停
在腰旁,系着裤带,腰胯提起些,奶子往前耸,样子好诱人。
两人做了个鬼脸,蹑手蹑脚的走回来。秦钟轻声问:「大不大?」
宝玉摇头:「没看清。」
秦钟遗憾地说:「她这次太快啦。」
宝玉点点头,往里屋看了一眼,可卿就站在门口,吓了一跳,忙低头写作业。
可卿笑吟吟地走过来:「哟,好认真呀,让我看看你们的作业。」
四只小手几乎同时盖在本子上,可卿笑得腰肢乱摆:「好稀罕么!人家还不
爱看呢!」
秦钟说:「姐,别笑磕过去了!」村里的老头贾郝就是在前年笑磕过气,突
然死的。
可卿扭着腰,挨上前,说:「看我撕你的嘴!」隔着宝玉去抓秦钟,秦钟歪
开身,脑袋远远的躲开。可卿往前探,整个身子压在宝玉背上,奶子就在宝玉耳
边,有股说不清的淡淡香气,宝玉只要一转头,就可以叼住一个,脑袋不由就晕
晕忽忽起来。
可卿抓不着秦钟,手收回来,却在宝玉脸上狠狠拧了一把:「你也不是好货!」
宝玉知道她说的是中午的事,红着脸不敢吭声,脸上热辣辣的疼,却还想可
卿再拧一下。
可卿却没有再拧了,退坐在床边,双腿直摇晃,盯着宝玉看,脸上红红的,
似笑非笑,没有说话。
宝玉不能再写作业了,脑子里乱着一团。老半天没写出一个字。只看见可卿
脚上的蓝花布鞋,一踢一踢的。
晚上宝玉回去,睡不着,脑子里塞了一团棉絮一样,轻飘飘的,说不清有什
么实在东西。后来就做了一堆乱梦,醒来时胯下潮粘乎乎的,没换内裤,一整天
两腿间都很不舒服。
夏天到了,家家忙农活。宝玉在家中是娇惯着的,没事,折到秦钟家来了。
秦钟一家都到田里收稻谷了,只留一向娇弱多病的可卿在家晒谷子。
宝玉却不知秦钟也去了帮忙,上下找了一遍,见不着人,就到秦钟房里来。
屋里也静悄悄的,好像没人,门却开着,宝玉到了里屋,见床上躺着一人,
心里笑:「好小子,还午睡呢!」
悄悄走近,就要弄他。手伸到脸旁,却呆住了,原来不是秦钟而是他姐姐可
卿。
她睡得很酣,仰躺着,细细的喷着呼吸。因是大热天,一张脸儿,两颊醉红,
鼻尖渗着细汗,十分娇艳动人。没盖被子,手脚伸开,裤带处漏了一截肚皮,白
白的,鼓鼓的,下边,薄裤摺叠,两腿交汇处微微坟起。
宝玉心怦怦乱跳,嗓子眼发干。秦钟曾给他说过,女孩那儿是:两边隆隆突,
中间一条槽。估计也是偷看的他姐姐吧?
空气越来越热,外头楼下的声音传来,远远的、零零碎碎的一两声,越发显
得这屋里静悄悄。宝玉浑身燥热,走到屋外看了看,太阳刺眼,路面上不见人影,
一颗心止不住狂跳起来。关了门,轻手轻脚的回到里屋,可卿还是那个姿势,睡
得很香。腰旁的裤带打着松结,似乎很容易就解开。
宝玉胆子大了些,屏着呼吸,一边偷看着可卿脸上动静,一边悄悄解她的裤
带,老半天,不知道怎么弄,裤带竟变成了死结。宝玉急了,不再去看可卿,低
下头专心解裤带,好不容易解开了,宝玉却发现无法把裤子剥下来,除非抬高可
卿的屁股。可卿会不会被弄醒?
宝玉喘着粗气,心头已快发疯了,凑近可卿脸旁一看,没什么动静,手就伸
到她腰背上,抬高了,去脱她裤子。
可卿的呼吸声忽然停了一下,宝玉吓了一跳,往她脸上看去,见她神色一切
如常,稍稍放下心来。直等到可卿又开始了呼吸声,才继续把她裤子褪到腿弯,
雪白的腿儿露出来了,底下还有薄薄羞羞的裤衩,宝玉的心又开始忍不住狂跳,
先从裤衩两边拨开看,除了鼓着的白肉,什么也看不清。
宝玉这时已把可卿看作死人一样,什么也不管了,拉着裤衩往下扯,终于全
部露出来,可卿两腿间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了。宝玉的心已停住,看见可卿那儿
清光光的,一道红白的竖缝,缝隙靠上边是一髻肉疙瘩儿,紧闭成一团。手指拨
开,那儿如婴儿的小嘴,柔嫩无比。
宝玉屏着呼吸,一动也不敢动了。天啊,那儿既不象焦大说的一样,是个长
胡须的嘴,也不象秦钟说的一样,两边隆隆突,中间一条槽。只象婴儿的小嘴在
睡觉。
宝玉一时只想尽快将那儿盖住,手抖抖的开始把可卿裤子往上掠,快遮住时,
又忍不住将嘴凑上去在那儿亲了一下,仿佛沾上了尿一样,擦了擦,嘴唇上留下
一种怪怪的感觉。
帮可卿穿上裤子时,却怎么也无法回复到跟刚才一模一样,那儿松皱草乱,
也不知可卿醒来后会不会发现?却不管了,跑回家,久久回味适才情景,心里既
紧张又兴奋,又仿佛有很大收获似的,连着几天,一直想着这事。心里终究发虚,
很长一段时间里,不敢再到秦钟家去。
这一天,秦钟端着饭碗,串门到宝玉家。碗里高高地推着香菇鸡肉,宝玉母
亲见了,笑着说:「哟,你家来客人啦?」秦钟笑嘻嘻地往宝玉碗中拨菜。
有人给可卿来说亲了。宝玉到她家时,可卿正坐在屋前的长凳上,见了宝玉
瞟一眼,没说话。宝玉凑上去,笑嘻嘻的逗她:「要出嫁喽,要出嫁喽!」可卿
转过背去,宝玉又转到她前边,被可卿用力推开,才发觉她心情不好,态度异常。
宝玉呐呐的不知说什么好,看见眼泪从可卿脸上流下来了,心中发慌,仿佛
一切都是他惹出似的。宝玉一碰她发边,手就被可卿死死拽住,接着就看见可卿
的头发不住颤动,终于听到哭声很大传来,屋里秦钟的母亲跑出来:「这孩子,
真不象话,有什么好哭的,谁都不是要出嫁?!」
可卿出嫁那天,宝玉是送亲的小童,端妆台的,走在最前面,宝玉心里模模
糊糊的很难受。看着那顶轿子,红布遮盖住,却仿佛能看见可卿伤心地坐在里面。
可卿过年回家时,心情却似乎很好,常对人笑。花布新衣裳穿着,胸脯高高
鼓挺,红唇鲜艳。
见了宝玉照样抓揪耳朵,宝玉却觉得她跟以前不一样,隔了什么似的。她为
什么不伤心呢?她应该伤心的,宝玉想看见她伤心的样子,却失望了。
大年初十那天,宝玉家来了很多客人,就到秦